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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话也许是那般凄美,爱情如果找不到答案。就会像花开错了花期,是一种永远的伤痛。夏天的花开在了春天,会灼伤了春天的温柔。也许我了逃离。我喜欢把自己的生活看成一个童话,就像欣儿喜欢叫我泪一样是没有动机的。
我叫哲仁,一个自幼在南方长大的孩子,今天我刚满18岁,一个人立在风里,没有人对我说生日快乐,忘了告诉你我向往北方,一直以来我都想去北京。看大雪掩埋的紫禁城,这个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,因为我辍学了,读完高一之后就辍学了,这一年的高中生活教会了我很多东西,给我童话般的生活里抹了不少色彩,至于是亮丽还是灰暗我自己也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想逃,也许我习惯了逃。我把学校的一切都放在我租的房子里,包括我的画具。除了钱和手机我什么都没带,夜深了,月台的风仿佛一点也不会同情我,刮的那么猛。今夜我就要去北京了,我想去那念一所职高,因为我听别人说那所学校的美术系很好,所以我……
当火车带着刺耳的声响进站时,我已足足在月台上被风吹了五个小时了双手都僵硬了,上车后突然就觉得暖和多了,然后转身看到一个卖杂志的中年妇女,她问我要不要买书,我顺手拿了最上的那一本,然后付给她一块钱,书名叫《为影钟情》,很薄的一本书,也许还不够我看到北京,买这书只是觉得那妇人看起来很可怜,说到可怜两个字,我就记起欣儿的一句话来了“泪只会可怜别人,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最可怜的”欣儿是我的同学,一个长着大眼睛的女孩。《为影钟情》的第一句话是这么写的:“我们无法永远不分离,却可以不忘记;我们不能常伴左右,但可以始终不离不弃。”于是我想起了她,她是我喜欢的女孩,很美的女孩。
2005年的一天:有一个常被别人唤作泪的的,他很静,静的让人害怕,让人想哭。我叫X,是一名高二的学生,今天是学校报名的日子,我一早就见到了哲仁,于是我笑了,原因是因为他没走,他上学期期末对我说:“X,我下学期也许就不在这儿了,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说完他就,剩下我一个人,当时我突然就想哭了,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爱上了这个让人多看几眼都会疼心的男生,但我知道,他是爱上我了,只是他不曾表白,我有时甚至会一个人发呆的说:“笨蛋,只要你说你爱我,我就跟定你。”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,我听另一个女孩雅欣说,哲仁初中时并不是现在这个沉默的样子的,变成这样,是因为在他的童话里,出现了恶毒的巫师。”对于这句话,我一直不理解,而欣也不再告诉我,我知道除了欣,没有一个人了解哲仁的过去,至少同学里没有人了解,因为欣和哲仁是一起从外省转来的,欣说她和哲仁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桌,这一点我相信,因为她称呼哲仁“泪”的时候是这样的自然。现在三节晚自习全过了,我一个人立在桔黄的路灯下,班主任念名册的时候,我没听到哲仁的名字,早上明明见过他,怎么到现在还没报名呢?欣儿从远处走来,我很想问,可是又不敢,我怕她会对我说:“泪……他走了,永远的走了。”我在想得到答案的同时却又得到答案。回到家里的时刻比往常晚了近半个小时,妈妈问了我很久,我妈最怕的事情就是我和男生过分亲密的来往。我说天太黑,走的慢一点而已,然后一个人跑进房间,把门轻轻的扣上,我不敢开灯,我一开灯兴许会忍不住要哭,因为我房间的墙上,贴满了哲仁为我画的素描。
“我们无法永不分离,却可以不忘记”这是哲仁对我说过的话。
2005的哲仁:也许故事都是这样,一旦开始就让人期待结局,可是结局哪会那么快吗?我知道X一定哭了,我不知道她是否爱我……或者说我不知道我在她心里是什么地位吧!火车的车轮撞击着铁轨,天空开始泛白了,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清晨六点整,我想此刻X应该起床了吧,突然手机响了,屏幕上X的名字在跳动,我一次次的挂了电话,电话又一次次的响起,最后我索性关机,我不敢和她讲话,我怕我会听到她哭着对我说:“哲仁,你回来,回来呀!”《为影钟情》很快被我翻到了最后一页,作者用一句很有诗意的话结束了故事——“天下没有不化的积雪,只有永恒的记忆。”然后我就想哭了,我把脸转向窗外,火车经过的这个城市可能很繁华,因为我看到街上的灯还亮着,五彩的霓虹仿佛在告诉经过的没一个人,这里不曾眠过然后我想起了欣儿,欣儿是我的邻居,应该说我是他的邻居才对。因为我是转迁到她家对面的。我从十岁开始住进她家对面的房子,我十岁就开始独立了,那一年我离开了依靠了十年的父母,一个人来到湖北,来到那个村落,便认识了她。第一次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哎,你的眼睛好大喔”。然后她就灿烂的笑了,这样我们就成了朋友。我开始在湖北生活,开始在那念书,那一年开学我和她落在同一个班里,之所以看到五彩的霓虹会想起她,是因为初中毕业时她带我到湖边放了好多烟花给我看说“泪,开心起来,你的未来也会这般的五彩缤纷的。”火车依旧在飞驰,我不知道它已经停了几站了,也不知道我离出发的有多远了,更不知道对X的思念被拉了多远,于是我向坐在身边的小女孩借了笔和纸给X写信
X:
你还好吗?我走了,希望你能用微笑来带过。我永远不会忘记你,因为我忘不掉你。忘不掉给你送牛奶时你认真做试卷的样子,忘不掉你头发的香味…… 2005年X: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响声,可电话那头的人就是不愿意接。其实我并不是那么伤心的。本来我还抱着希望,就像穷人告诉自己马上就会有钱了一样。我打电话给哲仁,当一遍又一遍的嘟嘟声被中断时,我哭了,为什么,哲仁,我只想对你说句生日快乐而已,你为什么一声会不响的就走掉,为什么,哪怕你编个故事来骗骗我也好啊。为什么你会就这样走掉。天已经亮了,楼下的亮亮在阳台上叫我去学校上学,亮亮是我的邻居,住在楼下,她是哲仁的妹妹,什么大姑妈小姨妈的关系,总之就是扯上了关系,每次听到她叫“泪哥哥、泪哥哥”的时候,我就会觉得她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,我说过哲仁是个很静的男孩,但他在我对我却不像对别人那么冷漠,他也会嘻嘻哈哈和我闹。亮亮突然问我,她哥哥为什么没来,我摇了摇头,然后转过身去,我的泪水是那么的不争气,藏着藏着都会往外逃。“你怎么了,怎么哭了呀”。“没事,风吹的而已” 。亮不再多说,拉着我往学校跑,当经过哲仁租的房子的上时候,我突然停住了脚步,亮满脸疑惑的看着我,我从那房子的窗户看到书桌上零落的摆着几支铅笔,我仿佛看到哲仁在那转椅上为我画画,我似乎还听到他用那带着四川口音的话对我说“你怎么那么笨,别动啦,你这样动来动去叫我怎么画啊……”起以前的这一切,我便忍不住想哭了,转身紧紧的抱着亮亮,一个劲的哭泣,亮亮掏出电话打给哲仁然后把电话塞到我耳边。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”。哲仁,为什么,为什么你一下就走了那么远,不在服务区,你个大笨蛋,你去了哪里啊。
2005年哲仁:我写了一封你不可能收到的信。很长很长的一封信,写完时火车正好停在了武昌,也是这趟车的终点站,我的打算是先去看看我在湖北的房子,然后在坐飞机去北京,坐在我旁边的小女孩被我吓到了,A4的纸写了十几页,她问我是在写信还是在写书。我说写信啊,给我最爱的人写信呢。她笑了。“大哥哥,帮我拿行李,好吗”?我为了报答她借给我笔和纸的恩情,点头答应了,然而不到一分钟,我就后悔了,因为她大包小包的挂了我一身,然后她拖着一只箱子豪爽的对我说:“大哥哥,跟我走吧”。我们边走边谈,她说他要去北京,到湖北是想看看她的外婆,我告诉她我们顺路,她笑了,笑的鬼异,然后对我说“哥哥,我叫思思,今年十四岁,我有一个姐姐今年十六岁,和你一样高,你真好就像我外婆一样好”。我听到这里便停住了脚步,因为我想起了一个人,想起了童话了的巫师,想起的思佳,第一次见到思佳的时候,她也对我说:我今年十四岁,你真好,就像我外婆一样好”。“你怎么了”。“喔,没事,想起了一个人而已”。哥哥我姐姐也在北京,到了那我介绍你们认识啊”。
出站后,她问我要我的电话号码,我才想起我已经离开湖南了,我的手机早已不在服务区里了,于是我说我没有电话给她,我的手机要换卡了。湖北的中巴车很土,特别是开往小村落的那种,就像我现在坐的这趟,动摇西晃的,路的一旁是长江,长江走了那么远的路,到了这儿似乎也累了,不在有那大风大浪的豪情了,反而显得那么平静了,这种环境最适合人睡觉了,于是我便睡了。
2005年: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,但是我要给你写信。到了学校,亮亮就去问欣儿关于哲仁的去向,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,我突然就想写封信给哲仁了,我知道我没有他的地址,但我就是想写,哲仁,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,但是我要给你写信。
哲仁:
你个大笨蛋,你去了哪里,我好想你。你说话不算话,你明明讲好要为我画一辈子素描的,就算画到我脸上长满皱纹也愿意的,你明明讲好要带我去紫禁城看雪花掩埋了一切的,你明明说好了如果报名那天能见到你的话你就不会走的。你明明说不会……写着写着我就哭了,老师走过来,我扑在桌子上,用脸挡着被泪水滴湿的信纸,一个劲的哭。老师被我吓到了,叫亮亮带我去看医生,然而我就哭的更伤心了,因为我回忆起以前来了:我以前老爱头痛,每次痛都会哭,然后老师会叫哲仁送我去医务室。记得有一次我打针打的双腿都麻了,哲仁很轻松的把我抱起来,我问他我重不重,并且告诉他我有九十九斤,他没有做声,依旧是那么轻松的抱着我,面无表情,我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那个表情。回想起这些我就哭的更厉害了,脸下的信纸都被泪水染的透出了蓝色,透出了哲仁最爱的蓝色。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就是哲仁喜欢的女孩,可是谁有知道那个大笨蛋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半句情话,我总是偷看他的日记,他日记里总是在落泪的回忆一个人,那个人叫思佳,就是欣儿所说的让哲仁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巫师,直到有天,我在翻阅他的日记时被他逮到,他那眼睛里放着让人害怕的光,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对着猎枪时的眼睛里放的光一样可怕。很久以后的一天,他用他那帅气的蓝色单车载着我去玩,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,有清秀的山,蓝色的湖,然后他告诉我他喜欢蓝色,喜欢蓝色的天、白白的云,当飞鸟划破天际,他就回家。在那湖边,他丢掉了那本,然后对我说:“X,让我们忘了过去,让我们永远……”可是他终究没有说完那句话,他用单车载我回家,被我妈看到他的背影,我吓的要死,可是我妈却说了一句让我能笑到喷饭的话,她指着哲仁远去的背影问我“那个女孩是谁啊”!可是现在我回想起这些竟然会流泪,相片上那长的像女孩子一样美丽的哲仁竟然是我流泪的原因,殊不知以前他给了我多少快乐、给了我多少笑语。
2005年哲仁:那一年的夏天,我遇见了她。我在这里呆了快两个月了,天气也渐渐凉了,墙上的旧挂历还是去年的,上面显示着眼2004年10月2日,我躺在床上看到楼板上被我用刀子刻上去的图案,然后把被子猛然的盖在头上。醒来已是下午四点,睁开眼就看到日历上2004年,2004年我又想起X了,我当初认识她的时候就是在2004年,很巧的是用我的电话加上她的电话号码?那一天,我的日记是这样的。
2004年8月20日 星期一 晴
今天是我到湖南的第一天,欣儿还和我在同一个班,只是没再同桌,我的同桌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了,别人都叫她X,她有一头乌黑的短发,大大的眼睛,就像思佳一样,宛如童话里的巫师,不、不是,她不是巫师,……
哲仁:想到这些,我的思绪就像拉面一样被一点一点拉的很长,绽放如花,突然就想打电话给X了。电话的那头传来X的声音“喂,哪位。”我听到这久违的声音突然就哭了,可是我并没有说话,我不敢说话。“喂,你是谁,你是不是哲仁。”我依然没有回话,于是电话那头就哭了,我挂了电话,带上门,一个劲的往外跑,风从我耳边响过,吹干了我的泪水。湖边的风很大,都能让我的白衬衣飘得盖过头顶,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湖边来,看着蓝蓝的天空映在碧绿的湖水中,这种情景总是会像香味一样的把你的某些回忆勾出来,现在我的回忆就像满了的江水决了堤,挡不住的往外泄。
2003年的那个夏天,也是在这湖边,我认识了一个叫思佳的女孩,有乌黑的短发、大大的眼睛的美丽女孩,她就是我童话里的巫师,那一年我十六岁,唯一的朋友是雅欣,对于欣儿我的第一感觉是她像一个忠实的仆人,我曾经对她说:“欣,你是哪来的天使”。因为我觉得如果她不是天使,那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名字,而她直到很久以后才回答我说她不是天使,只是童话里王子的仆人,甘愿一生悲伤也要让王子得到美丽的公主,我之所以会认识思佳是因为有一天我和欣儿吵架了,鬼晓得我怎么就和我最爱的朋友吵架了,鬼晓得我怎么就遇上思佳了,鬼晓得王子怎么就撞上巫师,我只记得那一天我们吵完之后我很,一个人使劲的跑,跑到了这湖边,就这样在那年夏天,我认识了她。
2005年X:为什么回忆如殇,让人刺痛。我突然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,区号是湖北的,电话那头没有声息,我怀疑是哲仁,可是我一劲的叫,那边还是没有回应,我感觉哲仁哭了,然后电话突然就中断了,我一下子坐在了墙角,手里握着电话,泪水总忘不了要掉,点点滴滴落在我心里,我开始泪眼迷离,模糊的双眼总让人想一些往事,我想起了哲仁。
2004年8月20日,我记得很清楚,那一天是一个大睛天,哲仁开始在我的生命里出现,蓝色的帆步鞋,就像无云的天空。他成了我的同桌,我从来没想过一个男孩子会静的像他一样,甚至让我感到害怕,而他竟不会和任何人讲话,除了那个叫雅欣的女孩,所以我很自然的就认为雅欣便是他的女朋友,妈妈老是教育我说,“学生应该以学习为己任,不应当有谈情说爱的念头”。可是花季雨季的我们又怎么会不动那念头呢?哪怕自己的心里是那么清楚这种爱恋是没有结果的。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认为是错误的,雅欣并不是哲仁的女朋友,因为哲仁从不用他蓝色师气的自行车载她加家,虽然他们住在同一栋楼,亮亮会在闯了祸之后逃掉就像他第一次把哲仁弄哭了一样,那天哲仁第一次开口跟我讲话,他说他愿意和我做朋友,还用单车载我回家,从那一天开始,他每天都会用他那蓝色的单车来接我上学,送我回家,也是从那一刻开始,别人都认为我X就是哲仁喜欢的女孩了。有一天我在单车的后座上唱歌,很大声的唱。“你到底爱不爱我,爱不爱我”哲仁做什么都很认真,连骑车也一样,而坐在后座上的,我心里在一遍一遍的呼喊“大笨蛋,你说啊!只要你说你爱我,我就跟定你”可是他就是没有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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